【原创】Invisible Threat 隐形威胁
赫敏不可置信地把手里的信读了第三遍。
又出现了，那个名字。埃特敏（Etamin）。
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六年级的幻影显形课上。赫敏奋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木圈上，然而却前所未见地被潘西ˑ帕金森和达芙妮ˑ格林格拉斯的窃窃私语吸引了过去。
“…埃特敏。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我们有相熟的人叫这个名字吗，达菲？”
“听起来像是纯血家族成员会叫的名字。不过我不觉得我听过。也许是外国人。”
“很有可能。德拉科会动用关系找来外国人帮他做事不是没有可能。”
“做事？潘，你是说…那位大人？”
“不，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但相信我，德拉科一定是被什么事纠缠才会寝食难安。西奥告诉我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说梦话，说的最多的就是埃特敏这个名字。”
“不管是什么，我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人人自危，更别说和马尔福家扯上关系。马尔福先生现在还关在那里不是吗？”
“我只是有些担心。噢，你看德拉科，瘦得不成样子…”
赫敏终于再度集中精神，幻影移形成功落地。只是她的耳尖烫极了，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分体了。
几乎可以确定，斯莱特林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名字。帕金森不知道，格林格拉斯不知道，诺特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也许知道。
布雷司，
原谅我无奈之下给你写信，因为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联络。也许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先一步摒弃过去的生活步入正轨。若如此，谨献上我的祝贺，并谦卑地希望在我出去之后可以得到你的一二指点。摄魂怪不像旧统治时期那样肆无忌惮，所以这半年的与世隔绝倒并不难过，唯一使我挂念的是母亲。若你念在旧交，请帮我探望她并转告我一切都好。
P.S. 最近两个月，埃特敏几乎不再出现。她近况如何？
期待你（可能）的回信。
真诚的，
D.M
伏地魔失势后，魔法部迅速成立食死徒剿灭小组，由哈利ˑ波特和他忠实的伙伴赫敏ˑ格兰杰带领，追查和逮捕伏地魔的余党。
马尔福一家最先受审。卢修斯ˑ马尔福因战时作为伏地魔的拥趸，并为其提供后援保障，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德拉科ˑ马尔福因带领部分食死徒策划和实施霍格沃茨破坏行动，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纳西莎ˑ马尔福在战时与家人倒戈，并起到了保护救世之星的关键作用，特准许其保留全部财产，并特赦其夫其子各减刑两年。于是在伏地魔死了一周之后，马尔福父子就被投进了阿兹卡班，纳西莎回到马尔福庄园深居简出。此后，马尔福一家的名字只出现在所有战后救援修葺捐助名单上。
沙比尼，由于在战时一贯保持的中立观望态度，在战后，如马尔福信里所说，先斯莱特林其他所有人一步，步入了正轨。他成为了剿灭小组的特别顾问，帮助辨认纯血家族成员身份。在他的帮助下，小组在四个月内将英国魔法界已知的食死徒全部捉拿到案。
而现在，在沉寂了半年之后，小马尔福突然从阿兹卡班递了一封信出来。收信人是沙比尼。再一次提到了埃特敏。勾起了赫敏耿耿于怀的未解之谜。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名单上。她与马尔福是什么关系？她是漏网的食死徒还是食死徒国外的援手？为什么沙比尼从未汇报过？要不要告诉哈利开始调查？赫敏犹豫着。最终她决定拿到更多信息之后，再同哈利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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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赫敏带着沙比尼的回信进了哈利ˑ波特的办公室。
德拉科，
你愿意继续我们的友情我荣幸至极。
听到你一切安好，你母亲开心地流了泪。不过不用担心，她也一切都好，并且非常期待半年后与你重逢。
最近两个月，境内的食死徒已经全部消失殆尽了，因此埃特敏不再出现实属正常。你也不必担心她，只需担心半年后再见的时候，你会不会表现得像个过时的家伙。（开玩笑，马尔福家的人永远时髦。这是你们的家训。）
真诚的，
B.Z
赫敏一再强调沙比尼果然是知情人。而且对埃特敏的行踪一清二楚。没错，赫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沙比尼就在场。
在四年级即将结束的某一天，赫敏到图书馆还书。绕过写字长桌，德拉科ˑ马尔福和布雷司ˑ沙比尼并肩背靠书架坐在那。还掉了《溺爱龙的人》和《对付多动和烦躁动物的基本魔咒》（借来帮哈利研究如何对付火龙），赫敏在两个斯莱特林背后的书架上还了《飘柔快速制法》（借来帮自己搞定圣诞舞会的发型）。隔着书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该收敛点，你看格兰——”赫敏心头一跳，“——格兰芬多那一位的眼神。”
短暂地沉默之后，马尔福拖着长音说，“你是说埃特敏？”
又是一阵沉默。沙沙地写字声，仿佛想通了什么，沙比尼大笑，“真有你的。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会被灭口吗？”
“不，只要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格兰芬多的埃特敏。格兰芬多有这号人吗？好奇心占了上风。原本只要还了书就可以回寝室收拾行李的赫敏，花了一个下午翻阅了格兰芬多的历史，甚至拦住差点没头的尼克问了许久。麦格教授的同学埃特敏ˑ普威特显然不是一个理想的答案。
听完她的汇报，哈利有些迟疑。“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位埃特敏小姐参与过食死徒活动，赫敏。甚至，我们都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否真实存在。”
“她当然存在！你看到沙比尼怎么说的了，不是吗？”
哈利抓了抓后脑勺，“但是除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知情人留下过任何记录。我们经办过的所有案子也都没有有关信息。我认为她的作用微乎其微。我们不该冒进。”
赫敏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前倾，忿然地说。“去你的冒进，波特。如果不是冒进行为，我们不可能在四个月里抓住境内所有食死徒。你不能为了保持这个记录和自己的良好声誉，就置隐患于不顾！”
哈利摘下眼镜，擦了擦。赫敏保持那个姿势等着他。过了一分钟，他把眼镜戴了回去。透过镜片，哈利望向赫敏坚定的眼睛。“好吧，赫敏。我们私下调查一下。你作为信件审查员，去和布雷司就他和马尔福通信里的一些内容谈一谈——毕竟是和前食死徒的通信，我们对此高度重视。至于我，就当一回马尔福的邮递员吧。”
赫敏终于站直了身体，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在她即将拉开门的时候，听到哈利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赫敏，我明白我们最近没有什么成绩。这对于你来说尤为难熬。但说真的，你对发现隐形威胁似乎有些过于着迷。”
赫敏顿住脚步，默默开口。“最后一次，然后我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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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司ˑ沙比尼，由于在战时一贯保持的中立观望态度，在战后，先斯莱特林其他所有人一步，步入了正轨。他成为了食死徒剿灭小组的特别顾问。而在仅仅四个月之后，在英国魔法界的食死徒全部被送进阿兹卡班之后，他便不再是炙手可热的反恐精英，而是被派到了地下二层一间最角落最狭小的办公室吃空饷。他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毕竟哈利ˑ波特现在也只是作为吉祥物，为魔法部维持着屹立不倒的正义形象罢了。战后百废待兴，魔法部却显然不知该从何兴起。金斯莱ˑ沙克尔是位值得尊敬的优秀傲罗，但是从布雷司的角度看来，他作为代理部长并不称职。前四个月，部长干劲十足地一心扑在剿灭食死徒的事业上，而且卓有成效。而一旦食死徒销声匿迹，他便失去了方向，一切工作停滞不前。布雷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也许只是在等待他旧时的同学们重新回到社会上。
而今天，这间地下二层最角落最狭小的办公室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赫敏ˑ格兰杰双手抱在胸前，坐在桌子的另一面，正等着他的回答。布雷司能够理解，作为这时代最杰出的女巫（Thebrightest witch of our age），不能发挥自己的才干有多么的糟糕。前四个月的追捕任务完成的有多出色，现在不受赏识的落差就有多大。所以从字里行间发现蛛丝马迹来追查十分合情合理，虽然这个想法荒唐可笑。最杰出的，想到这，布雷司不禁在嘴角表现了出来。这显然激怒了眼前的女巫，格兰杰张嘴想说什么。
布雷司抢在她前头说，“我说这是无稽之谈，你一定不会买账，对吧？”
“你既然知道，就为我们节省些时间，全部都告诉我吧。”
“你瞧，格兰杰，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起了誓不能说。牢不可破的誓言。”
赫敏吃惊。“你真的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布雷司翘起右腿，双手交叉搭在腿上。“我建议你该和德拉科本人谈一谈。”
“哈利已经去了。”
“哦？我认为他不会得到答案的。斯莱特林在守口如瓶上很有原则。”
“必要的话我们还有剩余的吐真剂。”
布雷司轻笑一声。“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吐真剂。格兰杰，你去见他，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赫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白自己此行是一场徒劳，就起身告辞。转过几个区域，她直接来到哈利的办公室里，等着他回来。
两个小时之后，哈利出现在门口。一进门就从书桌里翻出一板巧克力啃了起来。“该死的摄魂怪，永远也适应不了那种感觉。”他抱怨着。
赫敏看着他吃完了整整一板，递上一杯水。“所以，如何？”
哈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摄魂怪对他的作用显然一时半会不能平息。他瘫坐进沙发里。“不是很好，有点虚弱。”看到赫敏射来的一记眼刀，他连忙坐好。“布雷司那边问出什么了？”
赫敏靠坐在桌边，摇摇头说。“他不肯说，或者说不能说。牢不可破的誓言，你知道。”
哈利点点头。“马尔福做得出来。再小的一件事，只要是他的秘密，就绝不会被泄露。”
“这么说你也没什么收获了。”
“也不尽然…”看到赫敏立时站直，他赶忙补充，“但我向你保证，埃特敏绝不是什么威胁。”
“你怎么能确定，马尔福不是没有开口吗？”
“他的确是没有开口，或者说理都没有理我。从我到达阿兹卡班直到离开，他都一直面对墙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所以我…”哈利顿了顿，脸色有些尴尬，眼神躲闪着。“…对他用了摄神取念。”
赫敏皱起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马尔福受过大脑封闭术训练，你知道。不过在阿兹卡班的半年让他非常虚弱，所以我还是看到了他的一些记忆。没有任何记忆证明埃特敏和食死徒有关。”
“那她到底是谁？”赫敏急切地问。
哈利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我认为，你应该去见马尔福一面。这不该由我告诉你。”
“什么？你也这么说，和沙比尼一样？”赫敏有些不可置信。
哈利也有些意外，稍加思索说。“这恰好证明这是最好的建议，从各种意义上说。”
赫敏缓缓点点头。“如果这是结案的唯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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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卡班位于寒冷的北海水域，但赫敏认为这里常年刺骨的恶寒与它的位置并没有多大关系。摄魂怪不再像伏地魔统治时期那样肆无忌惮，但这种生物（死物？）吞噬快乐和生气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当一只巡逻的摄魂怪从她身后飘过，赫敏在冥冥中听到自己念动了一忘皆空。她克制住紧紧攥着魔杖随时会喊出呼神护卫的右手，左手在口袋里掰下一小块巧克力含在嘴里。随着浓稠甜蜜在味蕾上化开，赫敏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中。
她正站在一个单人牢房门口，铁栏的另一面另一个人面对她坐在墙角。他右腿弯曲立着，右臂搭在膝盖上，右手自然地垂着，毫无攻击性。他垂着头，头发长得快到肩膀，头帘遮住了眼，也遮住了情绪。身上的囚服半新，软塌塌地贴在身上，但并没有破损，看起来并未受过太多折磨。为数不多露出的皮肤黯淡无光，终日不见阳光让他比从前显得更为苍白。他蓄了些胡子，与发色一样，是淡到几乎泛白的金色。赫敏从未见过有胡子的马尔福家的男人，卢修斯没有，德拉科也没有。并不很适合，她这样想。她已经这样站着打量他有十分钟了，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也许他睡着了，也许他想像对哈利那样对待自己。虽然赫敏迫切想知道答案，但她不想做最先打破沉默的人。
又一只巡逻摄魂怪路过，也许还是刚才那只，赫敏分不清他们的区别，也许这是可以打发无聊研究的课题——摄魂怪的特征习性及种群现状。她转头看着那只摄魂怪的袍带消失在拐角。这时，铁栏里的人抬起了头。
“究竟是什么事，”赫敏吓了一跳，飞快地回过头看向马尔福。他面无表情地说，“让你和波特连续两天亲自来探望我。”
赫敏咽了咽，“你知道昨天哈利来过？”
“我当然知道。他在我脑子里搅来搅去，我怎么会不知道。”
“抱歉，”赫敏有些赧然，“是我的主意。我知道这不合法。”
马尔福轻轻嗤了一声，“这么说波特没找到他想要的？”
“不，他已经搞清楚了。但是我，我还没得到答案。哈利和沙比尼说我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找到答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马尔福。”他有些惊讶，但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拒绝。等了一会儿，赫敏继续说，“我想知道埃特敏是谁。”
马尔福的身体有一秒钟的僵硬，然后再次垂下头。他在轻笑。赫敏感觉到刚才那只摄魂怪调转方向朝这边飘了回来。她有些慌张，右手握了握魔杖。
“格兰杰，你的天文学不及格吗？”马尔福的声音懒懒地响起。
“我不认为这是个讨论成绩的好时机，马尔福，顺便说，我的天文学一直是O。如果你不想回答——”
“既然如此，你该了解天棓四（Etamin）这颗恒星不是么？这时代最杰出的女巫。”他仍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那只摄魂怪越来越近，周围越来越冷。另一个方向也出现了一只。他们在聚集过来。
赫敏举起了魔杖，大声说，“马尔福，我真的不认为现在该探讨星象——”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冷静了一点，一字一句地说，“天棓四，天龙座γ。是，是——。”
她望向德拉科，他正直直地望着自己，眼睛熠熠发亮。
“——天龙座最亮的恒星（Thebrightest star in Dr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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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最光明的前程（Thebrightest future of Malfoy）,醒目的头条大字吸引着家养小精灵就业办公室主任的目光。昨日上午9时，位于翻倒巷博金-博克原址的一家飞天扫帚公司——最光明进行了剪彩仪式。魔法部部长珀西ˑ韦斯莱应邀到场并参与剪彩。而这家斥巨资打造的飞天扫帚帝国的投资人正是前食死徒德拉科ˑ马尔福及前魔法部官员布雷司ˑ沙比尼。一年零六个月之前，小马尔福从阿兹卡班刑满释放。同时期，沙比尼从魔法部辞职。二人消失在公众视野内，直至今日，他们的运筹才在我们面前揭晓。但我们仍对这家飞天扫帚公司可以成为马尔福和沙比尼最光明的前程不能下断言。据悉，最光明公司生产的飞天扫帚将全部以星座最亮的恒星命名，首款推出的产品定名为天棓四。
赫敏慌张地放下预言家日报，抚了抚胸口。两年前那一天，她召唤守护神冲散蜂拥而来的摄魂怪，避开那双灰色眼睛的凝视落荒而逃。她对他避而不见，这并不难做到。前半年他在阿兹卡班，后一年半他在马尔福庄园。她知道他出狱，她知道布雷司辞职是为了他，她知道他们在筹备生意。一切都来自于布雷司有意无意地透露，但她知道自己也在有意无意地关注他。忽然间，他带着所有的意有所指出现在公众——在她面前，让她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真的在自己面前，她可以假装没看见，赫敏这样安慰自己。
“格兰杰小姐，早安。”她的助手丹尼尔ˑ科纳推开门探进头来。
“早啊，丹尼尔。”赫敏收起报纸，示意他进来。
丹尼尔身子半掩在门后，并没有进来。“外面已经有一位先生在等候了，他说昨天已经提交了所有材料和表格，希望今天就能得到批准。”
赫敏皱起了眉头。“我们需要审核的时间，一天可不够。”她在右手边的一摞文件上翻找起来。
“我告诉他了，可他让我一定要和你通报一声。”丹尼尔挠挠头。
“唉好吧，让他进来吧。等——”赫敏翻到第七份文件夹，上面标注着最光明飞天扫帚公司，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却已经晚了。一抹金色闪进门里。赫敏连忙背过身装作找东西。她感觉背上黏着一道目光，随着她假装忙碌的身影来回来去，快要将她钉死在墙上。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他自得地陷坐在桌子对面的扶手椅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他的文件夹，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的头发长得快到肩膀，整洁的背在脑后。深灰色的大衣量身而做，紧贴在身上。皮肤苍白而有光泽，在魔法维修保养处大发慈悲放出的阳光下，赫敏简直以为他要自带圣光了。他剃掉了胡茬，顺眼多了，赫敏想。他整个人比在阿兹卡班时瘦了一圈，不知是在狱中又受了更多折磨，还是出狱后劳心劳力筹办公司所致。赫敏认为自己盯着他看的时间足够久了，于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又是他先开口。他向前倾身，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赫敏。“我想你刚才是在找这个吧。”
赫敏没好气地接过文件，无视他得意的笑，翻开看了起来。“一百个？”她从文件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德拉科。
“没错。”他双手交叉搭在小腹上，点点头。“一百个家养小精灵只是现阶段的需求，后续我们会雇佣更多。我是不是帮了你大忙，格兰杰？”
“现在是我在帮你，马尔福。这么庞大的数目，我们审核至少需要一个月。虽然你已经找到了愿意给你打工的一百个小精灵，省了我们不少功夫，但是还是要照章办事，把流程走完。”
“不如这样，”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我再帮你省些时间。部长特批。只要你在文件上签字就可以了。”
“什么？”赫敏拿起那张纸展开读起来。
特此批准，最光明飞天扫帚公司走最简程序雇佣家养小精灵一百名。即日生效。
魔法部部长珀西ˑ伊格内修斯ˑ韦斯莱
“这不合规矩！”赫敏忿然大声说，把那张纸拍在桌子上。“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部长先生参加了我们的剪彩，相信有很多人乐意作证。”
赫敏双手抱在胸前，靠回椅背上。“我会按照流程，审核完毕之后签字。这期间的损失，请你自己承担。”
德拉科坐直了身体，收起了笑容。“听着格兰杰，也许你以为这么做是在刁难我。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待业的家养小精灵？自从你的家养小精灵用工合法化法案推行开始，愿意继续雇佣他们作为家仆的有多少？被旧主人遗弃的又有多少？他们想要生存下去，因此我刚一提出，他们就表示愿意到我的工厂做工。不然你以为我是威胁了他们每一个吗？你以为韦斯莱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的大难题。”看到赫敏张嘴想说什么，他举起右手示意她噤声。“我没有批判你的法案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认为你给那群可怜的生物争取到和妖精同等的地位是伟大的创举。同时我也知道让这项法案顺利进行有多大的困难。为了表示我的支持，我愿意为魔法商界做个表率。我诚恳地请求你批准我的申报，赫敏。”说完他双手合十放在唇边，不再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赫敏还在他一番义正词严的发言中回不过神来。他支持我的法案？即使这让他失去了家里的五个小精灵？是了，法案推行之后收到的第一份申请就是马尔福夫人递交上来的。曾让她感动不已。等等，赫敏？他刚才这么叫了，对吧？她抬眼望向德拉科，他正直直地望着自己，眼睛熠熠发亮，目光无比坚定。
她低头轻声笑了，将面前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马尔福先生，你的申请已经批准了。我会定期到你的工厂去考察家养小精灵的状况，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乐意至极。”德拉科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赫敏面前的文件，转身走向门口。“日安，格兰杰小姐。”门轻轻关上。
“日安，德拉科。”她对着空气默默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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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为纪念继承人诞生，最光明推出成立七年来首发限量版心宿二！由董事长夫人赫敏ˑ格兰杰—马尔福女士首次亲自命名！号外！号外！”
“听说沙比尼董事原本想请威克多尔ˑ克鲁姆来为限量版代言，被马尔福董事一口拒绝，错失了大好商机，差点分道扬镳。”
“听说马尔福董事已经将下一款限量版提上日程，仍会由夫人命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