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权翻译】知情人 The One Who Knows by floorcoaster
第八章 凝视
Gonna teach your heart to trust
As I will teach my own
空气。
她需要空气，就现在。
赫敏尽可能若无其事的朝着最方便逃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后院的方向移动。她迫不及待的推开后门，一头扎进秋天新鲜透彻的空气里。
呼吸。
几口新鲜的深呼吸。
她闭上眼数到十，然后慢慢地，谨慎地走下了小门廊的台阶。她坐在三级台阶的第二阶上，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这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买下的，上面有蛇的图案。
赫敏点燃了烟，长长的吸了一口。她感到她的紧张瞬间平息了。
“这可真够恶心的”，一个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她意识到这还有别人。
“滚开”，她头也不抬的说道。
他反而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赫敏翻了个白眼但是什么也没说，她享受着他体温的辐射和内心的刺痒感，她十分确定他T恤的袖子碰到了她的手臂。
一时间他没有说话，赫敏则继续吞云吐雾。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他问道。
赫敏叹了口气，调整了坐姿。这个动作让他们的手臂轻擦了一下，她感到腹腔一阵灼热。“从你在这露面的那天开始，马尔福。”六个月了。“带着你的保证，你的誓言还有你所有的活力。”
她感觉到他紧盯着她，也许试想着在她头上钻一个孔好看一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无视他，继续吸烟。
起初，她吸烟是因为德拉科·马尔福的存在让她感到压迫。他在这个房子里，参加他们的会议，在她需要的时候占用洗手间。然而她吸烟越来越多的原因是——她的理智并不完全接受的事实——她怕有一天，他再也不在了。
“你为什么让他那样说你？”他最终问道，声音里带了一点愤怒。
她侧身看向他，但是什么也没说。她吸了一口烟，然后别过脸呼了出去。
“我是说，他表现的好像你没什么值得夸赞的，好像你什么贡献也没做过一样。谁都知道那不是真的。如果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因为他胜利了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成功的任务，他好像觉得自己比你强就可以这样对待你，好像他比你更懂战斗，更懂战争和魔法。简直胡扯。”
“而我不明白的是，你就让他这样对你。如果我对你有这样一半差劲，你早就对我用鼻涕虫咒了。或者随便其他什么人都会是这种待遇。你是凤凰社最有价值的成员之一，而他对你好像他比你强很多似的。”他捡起一颗石子用尽力气扔远了。
“真讽刺啊，你不觉得么？”她问道。“你也总是觉得你比我强。”她问的他措手不及，她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不想被我用鼻涕虫咒，那你最好当心点。你说的可是我的男朋友。”
他们目光接触，眼神表明彼此心知肚明她说的很快就不会是事实了。
“为什么，格兰杰？为什么你要容忍他？”
她耸了耸肩，“现在么…这不重要。我有其他事要忙。”
“胡扯，赫敏。”德拉科从地上揪起了几片草叶然后把他们撕开。“你值得更好的。”
“你又知道什么，马尔福？”她平静地问道。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只是不那么想和罗恩吵架。没有吵的必要。这只是把本该为了对付战争的精力白白浪费了而已。不止为了战争，也为了哈利。
战争夺走了她的一切，直到她感觉到自己什么也不剩了。因此她很珍惜德拉科坐在她身边的时光——她感觉得到他的存在，而且这也对她产生了影响。产生了一些对于某种比她自身更重要的事物的刺痒、迸发、喷射、火花。这事物比战争更重要，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它能填满整个宇宙。
德拉科非常谨慎的把一片很大的草叶从当中撕开，然后说道“我只知道如果是我，我绝对永远不会像这样对你。我永远不会让你觉得你很蠢或是让你自视甚低。”
赫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刺痒传遍她全身。她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德拉科问道，他看着她。
“不冷”，她说谎道，又吸了一口烟。她看着手里的烟。“我想走了。”
“那就走呗。”
她看着他，表情很严肃。“你站在我们这边吗，马尔福？我的意思是，心真的在这。这么长时间以来，在经过这么多战役和战斗，这么多鲜血和死亡之后？或者你在耍什么把戏？观望哪一方能赢得胜利？好让你能过的容易？
“容易？”他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很容易？梅林，格兰杰！不反抗的投降是很容易。当局势艰难的时候去投靠我父亲是很容易。按照黑魔王的吩咐做事然后把我丧失良心的错怪到他头上是很容易。”
“否定我曾经深信不疑的事情，冒着被人——除去别人不说——被我曾经的家人杀掉的风险，这些从来都不容易。不，我没有选择对我来说容易的事。”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站在我们这边吗？”
“是的。”他举起左臂指着一个很大的伤疤，留下一片损伤未愈的皮肤。那里曾经纹着黑魔标记。“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保证。”
“我在这边，格兰杰。为了一切正义的理由，直到那个变态的魔头咽下最后一口气。”
赫敏点了点头，吸了长长的第三口烟然后把它掐灭了。“那行吧。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