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权翻译】五天 Five Days by RavieSnake
第一天：晚上
“我忍不住了，”德拉科说。
赫敏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讲了好几个小时的冷知识，她好不容易不舒服地休息了一会儿。
“什么？”她困乏地问。
“我再也忍不住了！”他火急火燎地说。“操，我等太久了。快点！”
赫敏惊讶地呆呆地注视着他。“你在——”
“快点！”他绝望地重复道，“我可不想尿身上！”
“你…你当真想要我来？”她犹豫地问，“就像…”
德拉科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对，妈的！快点，就现在！”
被他狂乱的语气吼的一个激灵，赫敏迅速伸手开始在他裤子上摸索拉链。
“日，你还有两秒！”赫敏一拉开裤链，德拉科立马警告。她咬着嘴唇，一脸不适地转脸向着石壁，手指滑进他的裤子轻轻握住他的老二。
德拉科被她一碰，吸了口气，却没说什么，赫敏熟练地把他拉出来，扶着他略微向下倾斜。
“尿吧，”她示意，德拉科低下头，解脱地长舒一声，终于把膀胱里的存货尽数泄入身下的黑暗。
“完事了吗？”过了一分钟，赫敏尴尬地问。德拉科抬起低着的头点了一下。
“嗯，”他声音嘶哑地低声回答。赫敏微微抖了抖他，塞回了裤子里，小心翼翼地拉上拉链。德拉科哼了一声，抬起头摇了摇。
“行啊你，格兰杰，”他说，“你这个万事通居然还知道男人解完手都怎么做。”
赫敏看起来又不自在起来。“我只不过把他放回该在的地方而已。”
“放回去之前还抖了抖，”德拉科说，“哪本破书告诉你这么干的？”
“我跟两个男人一起在野外生活了大半年，马尔福，”她有些戒备地说，“男人身上没什么功能是我不知道的。”
德拉科做了个鬼脸。“韦斯莱总是那么不讲究。”
赫敏只是对他皱了皱眉，然后撇开头盯着石壁。
“话说他们怎么样了？”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问。“黄鼠狼和波特？还是嘴上嚷嚷着要拯救世界？”
“关你什么事？”赫敏简短地回答。
德拉科耸耸肩把头靠回去。“我猜是不关我事。”
赫敏又瞪了石壁一会儿，最终轻声说，“金妮怀孕了，加布丽想让罗恩移居法国。”
德拉科对她突然分享的消息有些惊讶。“韦斯莱怀孕了？”
“他们还没对外宣布，”赫敏微微点头，“只有我和罗恩知道，因为…”
她忽然哽咽，闭上了眼。德拉科用身体晃了晃她。“格兰杰？”
赫敏突然嚎啕大哭。“他…哈利让我们做孩子的教父母，”她痛苦地哭诉，想要把脸扭过去藏在一边。“而现在…我却要永远困在一个洞里了。”
德拉科蹙眉看着她。“说好的不被烦扰呢，”他说。她眼泪汪汪地瞪他一眼，最后眯起眼想要在迅速黑下来的夜色里辨认出他。
“操，”她破口大骂。德拉科只是盯着她看。
“随时恭候，你的手知道地方，格兰杰，”他干巴巴地说。赫敏扯了扯嘴唇以示恶心。
“猪头，”她小声说，不再看他。
“哦，差不多得了，”德拉科说。赫敏转回脸不满意地怒视他。
“你知道吗啊啊啊！那他妈是什么玩意儿！？”什么东西突然飞过他们身边，她的头猛地歪向一边，吓得忘了反驳。
德拉科愤怒地抬头看向昏暗的渐黑的天空，看清了从深渊里飞出来的东西。
“我…我觉得那是个蝙蝠，”他说。要是天色再亮点，他就会看到赫敏的脸变得煞白。
“蝙蝠？”她害怕地小声说，把头歪的更加远离蝙蝠飞出来的地方。又一只蝙蝠飞过，她尖叫起来。
“这肯定是个蝙蝠洞的洞口，”更多的黑色影子擦过德拉科的胳膊，他瑟缩了一下。
“洞？”赫敏低声说。“但是蝙蝠都是成千成千的聚居。”
话还没说完，成群的蝙蝠蜂拥着从他们栖身的狭小洞穴倾泻而出，向着自由的天空飞去。
赫敏的尖叫声被数不清的飞行哺乳动物发出的刺耳尖锐的声音淹没，她和德拉科本能地闭上双眼抱头在一起。
蝙蝠铺天盖地地飞着，看起来无穷无尽。过了几分钟，赫敏的尖叫渐渐变成了啜泣，脸贴着德拉科的脖子。德拉科同样把脸紧紧贴住她，表情十分痛苦。
“快他妈停下来！”德拉科绝望地大叫，蝙蝠仍在袭击他们。“操！”
又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队蝙蝠终于飞走了。
赫敏和德拉科都不敢抬头，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过多久回来？”德拉科陷在她肩膀里喃喃地说。
“我…我不…知道。”赫敏悲切地吸着鼻子。
“冷静点，”德拉科柔声说。赫敏抽泣得有些抽筋，上气不接下气，但她靠着他点点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安静下来，德拉科试着睁开眼。
“哇，”他叹息。
“什么？”赫敏焦躁地问。
“真黑啊，”他回答，环顾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赫敏睁开眼又啜泣一声飞快地闭上。
“真黑，”德拉科又说了一遍，对这纯粹的黑暗表示敬畏。
“还很冷，”赫敏补充道，靠着紧贴她的结实身躯发抖。
德拉科悲叹道。“情况真是越来越好了。”
“而这才是第一天，”赫敏冷冷地小声说。德拉科找个舒服的姿势把脸靠在她肩上。
“我们只需要担心第一天会不会变得更冷，”他说。
“我们掉得这么深，实际上，我怀疑气温会变动很大，”赫敏回答。德拉科在黑暗中翻了翻白眼。
“说吧，万事通，”他嘲讽地拖着长音，“你对地表温度了解多少。”
这回轮到赫敏翻了翻白眼。“地下的温度相对保持恒定…当然了，除非你真的很接近地心。那上面可能会下雪也可能极热，而这里还是会维持一样的温度。”
“多少度？”德拉科不耐烦地问。
“我现在成了你的私人温度计了吗？”她抢白道。“我又不知道。”
他差点咆哮起来。“梅林…对你来说什么都他妈这么难搞吗？有没有冷到会让我们体温过低？因为感觉上像是会的！”
赫敏清晰地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有可能？目前为止我们这一天都挺过来了，没有休克…”
“好吧，无论哪种情况都绝不好受，”他发着牢骚。“我们就这样耸耸肩希望不会冻死吗？”
赫敏思索片刻。“我们…我认为我们可以试试取暖咒，”她小声说。“我觉得那点温度至少可以让我们晚上过得更舒服一点。”
德拉科吸吸鼻子。“取暖咒？用我们够不着的魔杖吗？”
“那咒语很简单，”赫敏接着说，“而且我以前读到过，如果两个或以上的巫师协力，会让无魔杖咒语的效果加强。”
德拉科默默地掂量着这个主意。“我以前没试过不用魔杖施展取暖咒，”他坦白。
“值得一试？”
德拉科耸肩。“那我们怎么才能协力施法？”
“这样，”她开始解释，看向他脸在的位置，“要求肌肤相接，据说要是拉着手效果最佳，但是我们现在的姿势不好实现，我觉得我们抵住额头应该就够了。”
“贴住脸蛋会让接触面积更大，”德拉科提议。
“对…我，呃…以为你会觉得那样不自在，”赫敏小声说。
德拉科又耸耸肩。“你用手摸过我的老二，还埋在我脖子里号丧…我觉得我能接受贴着脸。”
赫敏哼了一声。“我才刚觉得你不那么可恶了点——”
“到底还要不要试了？”德拉科插嘴道。“冻死我了。”
赫敏在黑暗中对他皱眉。“你才没冻死，不过是有点冷。”
“有他妈什么不一样，”他烦躁地说。“可以开始了吗？”
“脸贴过来，”赫敏指挥道。德拉科把脸凑过来在黑暗中找寻她的脸，鼻子碰在了一起。他们顿了一下，德拉科沿着他的鼻子向前把脸正正地贴在她脸颊上。
“然后呢？”他尴尬地问。
“就…就集中精神，试着把你通常用在魔杖上的能量调动到我们贴住的地方，”她指示道。“要是我们一起大声念咒语可能会更容易点。”
“好吧，”德拉科叹气，“就是标准音念的取暖咒？”
“对，”她附和。“数到三？”
德拉科微微点头，赫敏快速倒数。
“灼热滋生（Facietus calor），”数到三的时候，两人听到对方在耳边低声念动咒语。一波细微的暖意在他们的脸颊中放射开，但是转瞬即逝。
“管用了！”德拉科兴奋地说。
“是啊，但还不够。我们得更努力点，”赫敏说着，把脸用力压在他脸上。
“我们一直念咒，看看效果如何，”德拉科提议。赫敏贴着他点点头，两人都深吸一口气。
“灼热滋生，”他们又念了起来，比刚才略微大声一点。又一波温暖从脸颊传开，他们被这个小成果鼓舞，不停地念着。
每念一次咒语他们的声音就大一点，很快变成有节奏地吟诵，闭着眼，脸贴脸，温暖包裹着他们。
温度达到了有些不适的程度，他们渐渐收声，垂下头靠在一起。
“我靠，”德拉科气喘吁吁的说，“我们成功了。”
“是啊，”赫敏也喘着气说，“谁能想到…”
德拉科低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呃，不过…我觉得自己像是从伦敦跑了个来回。”
“我们用了太多能量，”赫敏回答，疲惫地垂下头。“温度会持续下去。我觉得我们现在的体力能够一天重复不止一次…尤其是我们还要不停的活动腿脚…还没有营养摄入。”
“你知道，”德拉科说，在黑暗中吹着瘙痒他鼻子的赫敏不服帖的头发，“要不是一阵阵的疼痛、饥渴、蝙蝠和眼跟前的死亡威胁…说不定还挺舒服的。”
赫敏疲倦地咯咯笑起来。“是啊，马尔福…简单来说就是这样。要是一切都不同…我们可能会很舒服。”
“要是一切都不同，”德拉科默默地重复一遍，几不可闻。赫敏叹了口气，把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
“也许我们应该趁着温度还在蝙蝠没回来睡一小会儿，”她建议。“你想站第一班岗还是我来？”
德拉科有些不解。“站岗？”
“我们中总得有一个人醒着来叫醒另一个。我们得每十五分钟醒一次活动腿脚。”
“再说一遍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来着？”他问，声音里透着对夜里只能一次性睡一刻钟的恐惧。
赫敏叹气。“因为…我们站立着悬在这。重力会让我们的脚充血，而心脏会供血不足。我们必须得活动腿脚让血液循环起来。”
“要是我们不这么做，就会…”
“我们最终会昏过去死掉，”她实事求是地说。“不想失去意识的话这样做至关重要。”
“要是不这么做我们能活多久？”他问。
赫敏沉默片刻。“如果我们不会魔法，”她最终回答，“我们可能早就死了。魔法提供给我们的多余的能量，是够我们活动腿脚的力量的唯一来源，让我们能维持现状。所以…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十五分钟可能有点保守，但我们必须睡觉恢复魔法…不然的话我们还是会死。”
德拉科抬起头。“就这一次，格兰杰，我真庆幸你是个万事通，”他说。
赫敏悲伤疲惫地笑了一声，却只是说，“那么你站第一班岗？”
他垂眼瞥了瞥黑暗中她脸在的地方。“好，”他说，“睡会儿吧。”
